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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4章 非同小可
 话声微顿,忽又峻声道:“来人,给我拿下他。南宮逸⽟举目四顾,但见八名黑⾐精壮大汉,各距两丈,环立四处,每人右手长剑垂地,一个个目光熠熠,⾝強体壮,年纪均在三十开外,分明武功都有底,殊非等闲之辈。

 南宮逸⽟看清形势,仍然漫不经意含笑道:“美人,想不到我这么受,居然叫了这么多人来接我。”那黑⾐女子冷冷说道:“废话少说,今天就要你的命。”

 南宮逸⽟道:“在下与美人你素昧平生,你却好似必杀我而后快,究竟我哪里得罪你了呢?”黑⾐女子冷声哼道:“明知故问。”南宮逸⽟装着恍然大悟的说道:“哦,我知道了,美人你肯定是上我了,所以才想把我杀了。”

 他的这一句话,让黑⾐女子更加火大,正准备出手的时候,旁边又出现了一个黑⾐女子,女子以黑纱遮面,使得南宮逸⽟看不清楚她的模样。

 不过从那玲珑有致的⾝材可以看出,绝对是一个绝⾊女人,这个女子走过来说道:“张堂主,不用给这小子废话,直接拿下他就行了。”说完,头也不看南宮逸⽟,离开了现场,好像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一般。

 “是,尊主。”原来那黑⾐女子姓张,只见她恭敬的对黑纱女子说道,南宮逸⽟知道那黑纱女子的地位比这张堂主又⾼了不少。张堂主说完后,冷笑一声,道:“南宮公子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司祭。”

 南宮逸⽟笑道道:“那可不一定,我怕我死了你哭还哭不完呢。”张堂主火冒三丈的说道:“废话少说,拿命来。”

 “当啷”一声,将长剑撤在手中,⾝子一晃,向前了过来,南宮逸⽟知道对方是动真格的了,也不在废话,当下哈哈一笑,朗声道:“好,我就会会你,不过你要是输了,可要嫁给我哟。”

 张堂主的武功底子,南宮逸⽟昨天在酒楼就已经领教过了,他知道自己能够打赢张堂主,所以一点惊慌也没有。

 不过他口中在讲,心中却也不敢大意,暗暗力贯双臂,静以待敌,张堂主近丈许,宝剑一振,霍然劈出,她那剑式看去平淡无奇,劈出的劲力部位,却能恰到好处,南宮逸⽟一眼便知遇上了劲敌。

 南宮逸⽟心中暗暗吃惊,手下不敢怠慢,顺手在地上拿起一树枝一挥,迫将上去,他平素刁钻古怪,临机对敌,仍然难改本,上步出树枝,本是点向张堂主的手腕,招至中途。

 忽然⾝子一矮,贴着张堂主的剑锋转了半圈,陡地右腿一伸,左臂一个肘锤,直向她右肋撞去。

 这形势有如儿戏,张堂主是虑不及此,如若不然,自己那剑势只要加快一线,南宮逸⽟便得⽪破⾎流,当场负伤,但是,他就这样做了,而且右腿左肘的去势均极快速,又是贴⾝施为,张堂主避无可避,得一声怒吼,⾝子临空拔起,翻落一丈以外。南宮逸⽟朗声一笑道:“美人张堂主,你的剑术并不⾼明嘛。”

 张堂主羞怒迸,大吼一声,猛扑过来,长剑连挥,一连三剑,罩定南宮逸⽟前要⽳,急急攻去。

 南宮逸⽟左晃右晃,连连闪避,蓦地手中树枝一划,朝那层层剑影之中点去,这时他自创的一套剑法,此次还是初次施展,不过由于南宮逸⽟內力深厚,使得他将树枝当剑运用得很顺心。

 张堂主没有想到南宮逸⽟的剑法会是如此之⾼,⾝形一折,剑法倏变,但见千百道寒光闪闪,忽而在左,忽而在右,玄奥诡谲,莫测⾼深,恍若龙腾蛇行一般,曲曲折折,莫知所之。

 而那变幻莫测的剑势之中,另有一股狠毒无比的辛辣之气,令人见了目眩神移,顿生当者披靡之

 此时的南宮逸⽟早就不同往⽇,或许他还不清楚,自己的武功已经步⼊了江湖前几名,再加上內力深厚,已经鲜有敌手了,不过他毕竟是初次用剑法对敌,经验上面难免不⾜,现在置⾝剑海,心中难免产生莫知所适的惶然之

 南宮逸⽟心中暗暗焦急,脑海中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冷静下来,于是尽力闪避,小心防守,倘遇间隙,便以手中树枝強行还击,五十招过去,那形势越发殆危,但见剑光闪烁,剑风呼啸,重重剑影,将他裹在其中,左冲右突,却是难越雷池一步,眼看不过百招,便将伤在张堂主剑之下。忽听人声鼓噪,一名汉子呼道:“堂主,快杀了这小子。”

 另一名汉子敞声道:“臭小子,知道厉害了吧。”张堂主眼看南宮逸⽟落在下风,几无还手之力,也是大为得意,心想终于可以除掉南宮逸⽟了,于是长剑一振,剑闪九点⽩虹,盘旋伸缩,直向他全⾝上下罩了过去。

 这一招,剑势莫测,剑气,点点⽩虹宛如⽔银泻地,无孔不⼊,南宮逸⽟纵有⾼深武功,怕也难以全⾝而退,但他被困已久,怒气暗生,再经话声一,早已气冲斗牛,其势若狂。

 只听他蓦地一声大喝,左臂一挥,霍然击出,右臂一抡,中指陡,猛张堂主前点去。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,张堂主若不见机撤招,南宮逸⽟固然难免伤在她的剑下,她自己折剑断臂,腹洞穿,那也是意料中事,张堂主自然不愿伤在南宮逸⽟掌指之下,⾝子一侧,剑式一沉,闪⾝折,脚下一顿,陡地避了开去。

 南宮逸⽟甫脫险境,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哈哈笑道:“美人堂主的武功不错嘛,还有什么绝学,都施展出来让我看看。”张堂主不屑地道:“我怕到时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 南宮逸⽟脸⾊一沉,肃然道:“那就要试了才知道了。”张堂主先是一怔,继而敞声大笑,道:“好一个自负的小子。”南宮逸⽟夷然说道:“这不是自负,而是自信。”

 南宮逸⽟顽⽪时刁钻古怪,洒脫不羁,正经时气稳神凝,端庄严肃,另有一股慑人之威。那张堂主闻言之下傲气顿,不觉瞠目结⾆无词以对。忽听一个汉子大声道:“堂主何须与他多费⾆,咱们摆下剑阵,取他命就是。”那张堂主微一沉,将头一点,举剑一挥,道:“摆阵。”

 话声甫落,人影齐动,八名汉子剑尖一挑,竖立前,然后移动脚步朝前来,将南宮逸⽟围在当中。南宮逸⽟气定神闲,凝目望去。

 只见八名汉子参差错立,所站的方位,似是一座八卦剑阵,但那张堂主⾜其中,似当此阵之枢纽,又像一座九宮阵图,他对阵图之学所知无多,不甚了解,心下警惕,打定一个不急不躁的主意,当下双眉一挑,沉声喝道:“美人堂主,刀剑无眼,伤了你的属下,你可不要怨人。”

 张堂主冷冷一哼,也不答话,举剑前刺,猛然直冲过来,南宮逸⽟手臂一抬,举起手中的树枝一格,觑准长剑的来势,霍地往上挑去。

 忽然间,来剑骤失,精芒暴闪,一片寒电似的剑幕倏地由四方涌到。南宮逸⽟大吃一惊,急忙树枝一竖,滴溜溜⾝子一旋,猛地横跨一步,忽又剑势一收,隐锋于肘,紧接着反手一剑,便朝⾝后刺去,他打定不急不躁的主意,心想不管这个是什么剑阵,首脑肯定是张堂主,自己只要将张堂主制住,剑阵当可不攻自破,所以南宮逸⽟目光如电,时时留神张堂主的方位,适才那反手一击,便是取他的咽喉。

 南宮逸⽟想得固然不错,但也因为剑阵以张堂主为首,故而八剑进退之际,莫不以张堂主为主,彼此间绵密呼应,宛如脑之使臂浑然一体,想要制住张堂主真是谈何容易,他二次出击,剑又落空,俊目一闪,但见那绵密的剑幕恍若一座寒光四的锦屏,此退彼进,来势如电,倏又涌到。

 那剑幕重重叠叠,非但毫无破绽可乘,便那张堂主的⾝子也已隐去,无奈之下,南宮逸⽟先求自保,双⾜疾挫,猛向一侧闪去。

 南宮逸⽟⾝形还没有站稳,突然觉几缕冷风蓦地袭近了背后要⽳,赶忙肢一拧,运气出拳,反手一招,将那冷风挡开了一尺,他闪⾝退避,险险落败,不暗暗吃惊,急速忖道:“小小一座剑阵,竟有这样大的威力,若不痛下煞手,今⽇恐怕难以讨好。”

 忖念未已,但见那张堂主忽然现⾝,急忙⾝一剑,突然刺去。不料张堂主反手回击,来剑劲力极強,长剑和树枝相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南宮逸⽟不觉退出一步。

 而他眼中张堂主那把长剑又隐去不见,南宮逸⽟的武功已登堂奥,手数招,即已看出八个汉子深得上乘剑法的诀窍,个个造诣不凡,单打独斗,已非等闲人物可敌,合成了这座剑阵,联手攻敌,其历害之处,更是非同小可。  M.laOhu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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