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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再凋回来
 脚趾还一勾一勾的,带着脚背上的筋腱绷起几道微微的‮起凸‬,给我都看⼊了,觉自己立马都被妈妈培养成⾜控了,虽说当时的我本不知道这就叫“⾜控”

 今晚上回自己房间肯定要想着这双美脚痛快地上一发不成。电视里的第二集刚演到一半,忽然屋里唰的一下就全黑了。

 我急忙跑到屋门口拉开门往外看去,前排的房子都是漆黑一片,周围一点灯火都没有。回去告诉我妈,估计是电线杆倒了,整个断电。

 我妈就有点害怕,摸黑翻屉找到半蜡烛,在煤气灶上打火点着,然后举着回来,在边的五斗橱上滴上蜡油,把蜡烛立在上面。蜡烛的光有些晃动,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些许担忧的神⾊。

 这时候我觉得以往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、坚強‮立独‬的妈妈,也有着女人的娇弱的一面,反而內心中涌起来一股特别想要保护她的望。这也许是深刻在男DNA中的那种保护吧,反正就是不想让这个女人担心害怕。我说,“妈别怕,有我呢。”

 妈妈没有说话,只是把手伸过来握了握我的胳膊,微笑着点点头。电视显然是看不成了,我先去淋浴间冲了一下,因为下雨的原因⽔有点凉,但是冲完人觉清了很多。我擦⼲⾝子,套上大短,光着上⾝摸黑又回到妈妈房间。

 看到她坐在蜡烛边盯着火苗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烛光晃动着映在她的侧脸上,似乎如同剪影一般,五官秀气又端庄,看着有种震人心脾的作用,当时真没什么念了。就觉得那一刻她真的很美。

 “妈,你烧点⽔擦一下⾝吧,淋浴⽔有点凉。”我停了一会儿轻声说道。“嗯…没事。”妈妈轻轻点了点头,我不知道她说的“没事”是指⽔凉没事儿,还是她自己没事。

 也不敢多问。妈妈起⾝去了淋浴间,不一会儿就听见莲蓬头的⽔声,等她重新回到房间,还是那个紫⾊吊带。不过头上包着一条粉⾊的⼲发帽,长发裹在发帽里盘在头上。“我都忘了停电了,头发没法吹⼲…”她自嘲的笑了笑。

 我回⾝找了条⼲⽑巾,对妈妈说,“那我帮你擦擦…”说着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边,我上跪在她背后道,“你把发帽‮开解‬。”

 可能是因为刚冲完凉,妈妈的肩触摸上去是一种冰凉细腻的觉,就好像摸在一块晶莹温润的⽟石上一样,妈妈一只手在发帽上轻轻一勾,就把它摘了下来,然后晃了晃头,漉漉的长发顺着肩膀披散了下来,带着一股沁人的芳香。

 真是奇怪,我用的也是一样的香波,怎么就闻不到这种奇妙的香气呢?我用⽑巾一缕一缕的帮妈妈把头发上的⽔⼲,做的非常认真,其实也是因为烛光的原因。

 虽然离得近但是跪在⾝后基本什么舂⾊都看不见,不过当时我也真的没别的心思,就是想帮妈妈好好擦⼲头发。妈妈坐在沿,在晃动的光影中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笑着说,“真想不到你平时⽑⽑躁躁的,还能这么细心…”我咧嘴无声的笑了笑。

 当然妈妈背对着我也看不见。“学习要是能这么细心就好了,唉,我还指望着你能考个好大学呢。”当妈的都这样,两句话就能给扯到学习上。

 “我可能继承了我爸的学习基因了,不是我不用功,就没那个天份。”我听着妈妈微微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唠叨。隔了片刻,我打趣道,“可我继承了妈妈的文艺细胞。”

 “嘻嘻!你这是奉承我还是自吹呢?”妈妈终于笑了,的确,妈妈虽说理工科毕业,但平时比较喜写点东西,厂里的宣传材料,组织汇演的串场词等等都出自她手,至少在我们周围的圈子里算是个小小的笔杆子。

 “我语文成绩一直很好啊…这都是妈妈的遗传。还有我的长相也是随妈妈,跟爸爸家族的标志的国字脸可不一样吧。”这点儿我没说错,我跟妈妈一样都是清秀的鹅蛋脸,至少不像⽗亲家族里那些堂兄弟一样。

 方脸阔口一副彪悍的样子。妈妈笑的更开心了,肩膀一抖一抖的,害的我只好说,“妈你别动,马上就擦好了…”

 过了一会儿,头发擦的差不多了,妈妈把还有些的头发披在肩上,上半靠在一侧,‮腿双‬膝盖缩在睡裙里,两脚支在面上,手指扯着有些显短的裙摆,抱着小腿就这么坐着。

 几年后处了女朋友我才发现,其实好多女生在家都喜这样用睡裙半包起腿坐着。这基本上是一种潜意识中对你完全信任、毫不设防的‮势姿‬。

 因为从某些角度,是能看到‮腿两‬间內最窄最隐私的部分,当然现在暗弱的烛光中,我什么都看不见。我光着膀子坐在妈妈对面。

 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,能在妈妈房间多斯磨一会儿。妈妈忽然开口了,她抬眼看着我,距离这么近,我似乎能看到跳动的烛光在她晶亮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的样子。

 不过她接下来所说的內容,却让我真的无可奈何。我妈到底是我妈,生活本不是之后几年那种网上偷着看到的⺟子文里的路数。“我想给你转到市里的初中,你觉得怎么样?”妈妈的眼睛闪着‮奋兴‬之⾊。

 语气也带着一种跃跃试的动。“啊?!这…”我脑子里直发蒙,我念的初中里同班好友都是一起长大的工厂‮弟子‬,从小玩到大。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大多没什么心思学习,都是玩心特重,想着将来考进职⾼。

 然后托门子能进化肥厂或者运输公司什么的混口饭吃,想考⾼中的都不多,而我妈一直想让我能上重点⾼中,至少考个三本,再不济也要考个大专。

 “又不是把你一个人扔市里住校,你才十四,我也不放心。我是说这次七一汇演,见到市石化公司的人,可能要借调我去帮他们组织全省石化系统的‮庆国‬汇演,妈妈可能要去市里工作半年。你跟我一起去怎么样?”

 我还是不死心啊…从小在县里长到大,周围全部都是人和好友,冷不丁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念书。

 对于刚念完初一的我来说,很难接受这种安排。我赌气说道,“那你半年后回来,到时候还不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市里啊?不行,我不想去。”“哎呦,你个男子汉怕什么嘛。

 再说我问过你大伯,借调只是个契机,活动活动就能留在市公司的工会。可你要是不转去市里上学,妈妈肯定扔不下你和你爸,你舍得让妈妈放弃这个机会吗?”老话说得好,“一物降一物”

 从那时候起,我就觉得我妈那真的是能拿捏住我的软肋…而她,就是我的“软肋”就像我现在能拿捏住我媳妇一样。

 我知道有些事情要用什么方式说才能让她就范,这都是跟我妈学的。年少的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到底是妈妈想让我脫离现在的学习环境从新开始,还是她真的很想有更开阔的事业空间。

 或者两者兼而有之。嗫诺了半天,我终于想起拿老爸当挡箭牌。

 “那我爸怎么办?”妈妈轻轻撇了撇嘴道,“他忙他的,我忙我的。再说他在县里还要照顾你外公,时不时还要回你爷爷家,等你念完⾼中,我再调回来,你看怎么样?”  m.LAoHu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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